长江入海口的深秋总带着股湿冷的腥气,2010
年的霜降前夜尤其诡异
——
凌晨三点,林逸办公室的落地窗凝着冰花,窗外的霓虹灯在浓云中扭曲成流动的金线,像极了他手臂上蜿蜒至手肘的青铜纹路。
“又疼了?”
苏瑶端着热可可推门而入,发梢还沾着未干的雨水。
她身上穿着林逸的旧卫衣,袖口露出半截白皙的手腕,却在触碰到林逸手臂的瞬间猛地缩回
——
那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在皮肤下织出细密的网。
林逸灌下整杯可可,陶瓷杯壁的温度丝毫无法驱散骨髓里的寒意。
三天前在港岛半山别墅与霍启明的会面如同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他的神经。
那个穿着丝绸睡袍的老人递来的并非商业提案,而是一张泛黄的羊皮纸,上面用古篆写着:“三逆时空,锚点必毁。苏瑶之魂,将于霜降散入乱流。”
“别担心,”
林逸扯出笑容,指尖却悄悄按在桌下的罗盘碎片上。
碎片与鼎身的共振越来越强,此刻正像颗灼热的心脏在抽屉里跳动,“明天过后,一切都会结束。”
他没说的是,今早醒来时,镜中的自己鬓角多了三根白发。
张叔曾解析鼎身铭文:“天命者借时改命,需以寿元为引,每逆一次天机,折寿一纪。”
而他为了阻止苏瑶父亲的
“被肝癌”,已经悄然回溯过两次时光。
苏瑶突然踉跄着扶住桌沿,眼神茫然地扫视办公室:“这里是……2023
年的云枫总部?”
她指尖划过林逸的电脑屏幕,那里正显示着
2010
年的财报数据,“可你怎么还这么年轻?赵明不是已经被你送进监狱了吗?”
林逸的心猛地一沉。这是苏瑶三天来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