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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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意慌了，双手抓着裙角，哽咽大喊：
我天生香气浓！从小就是这样！不是毒，不是我！
母亲立刻护在她前面，满脸泪痕，冲使者磕头，声嘶力竭：
求求你们，一定要查清楚啊！
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不能再失去知意了！
谢无染抱着我冰冷的遗骨，手指发颤，喉咙里像卡着一把刀，
所以，从头到尾，知予都没有错
母亲仓皇地摇头，喃喃念叨：
不，不是知意......不可能是知意下的毒，老头子是为了宋知予摘花才摔死的！......
谢无染哽咽，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你说知予为了摘花害死了父亲，说她偷吃肉，说她和其他男人苟且，说她活该受罚长记性......
可这么多次，次次证明做错事的，从来都不是知予！
你到底要害她到什么时候，死了也不肯还知予一个清白吗！
山风呜咽，吹乱了地上残破的祭品。
母亲捂住耳朵，不肯听，死死护着宋知意，
我不是故意的......我怎么会害她......
是她命不好！是她自己......自己撑不过去的！
神鹰吃了她，就证明知予有罪！
母亲哭得撕心裂肺，似乎很伤心。
可我站在远处冷眼旁观，早已感受不到任何温度：
她到底是为我难过，还是为宋知意被揭穿而恐惧
我已经不在乎了。
——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道脆生生的哭喊，
爹爹——姥姥——呜呜呜......
小小的身影哼哧哼哧地往山上跑。
竟是我儿子。
我魂体一震，死死盯着那道踉跄的影子：
儿子边跑边哭，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嘴里不停喊着：
姥姥，我肚子疼！好疼！
他捂着肚子，七窍淌血，脸色惨白如纸。
母亲吓傻了，跌跌撞撞冲上去，抱住他。
怎么回事！我的乖宝宝，你怎么了！
儿子抽泣着，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罐子。
宋知意看了狠狠倒吸一口冷气。
那是宋知意一直随身携带的香膏，带着酸酸甜甜的、和宋知意身上一样的味道。
我、我在家等了好久，都饿坏了......看到小姨的香膏，闻着好香，就舔了两口......
呜呜呜，可是肚子......越来越疼......
儿子小小的手攥着香膏，瘦弱得像一根即将折断的小草。
空气，死一般寂静。
所有人把目光齐刷刷投向宋知意。
母亲脸色猛地一白，僵硬着脖子回头。
她盯着宋知意，一字一句：
你......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宋知意脸色苍白，唇瓣颤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sharen，投毒，伤亲骨血。
所有罪证，如同烈火烧断伪装。
宋知意，这下彻底崩溃了：
都怪父亲，父亲他、永远都偏向姐姐......明明，明明我也说了我想做圣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