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拭去我脸上不存在的泪水。
那一刻，一种违和感攀上我的心头。
两周后，我发现沈季白对我的生活几乎全盘掌控。
每天几点起床，穿什么衣服，吃什么，见什么人。
“姐姐，这个颜色更适合你。”
“这个饭局不用去，那些人配不上你。”
“你的项目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
我像个洋娃娃，被小心翼翼地摆弄。
我试着反抗，周一自己选了套衣服上班。
下班，沈季白面色阴沉地等在门口。
“姐姐，你今天很特别。”他微笑，眼底却没有温度。
那晚他给我买了整整三十套衣服，全部按他喜好。
我开始喘不过气来。
一次偶然的发现，彻底击碎了我。
沈季白出差，我去书房找文件。
发现了一个隐蔽的机关，一面墙轻轻滑开。
密室里满墙的照片，全是我。
五岁的生日会，十三岁的校服照，高中毕业典礼。
还有更多，我与闺蜜逛街，我独自在咖啡馆看书。
甚至我和陆衍年接吻的照片，被钉满了图钉。
墙角堆着我的物品，用过的发圈，喝过的杯子。
我只觉得双腿发软。
下面密密麻麻记满了我的习惯、喜好、作息。
还有六年来陆衍年对我做过的每一件错事。
我恍然大悟，沈季白不是在陆衍年出轨后才出现的。
他一直在那里，暗中注视，等待时机。
第二天，我鼓起勇气与他谈话。
“季白，我们需要保持一些独立空间。”
他眼睛一点点红了，眼中充满委屈。
“姐姐，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你总想离开我？”
他握住我的手，力道越来越重。
“是不是陆衍年又联系你了？”
“不是，只是…”
“我等了你十年啊，姐姐！”他声音哽咽。
沈季白将头埋进我肩窝，声音带着哭腔与颤抖。
“你是我唯一的执念，别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