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毫不掩饰，炽热地注视着我。
我被他看得有些局促，正要回答。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夏澄快步走近，语气中带着喘息："安总。"
他站定后调整呼吸，看到林远川时，脸上焦急的神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疏离："看来安总已经安全到家了。"
我在餐厅待了那么久，他现在才来找我。
我淡淡地"嗯"了一声，不再像从前那样热情。
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看了林远川一眼，一瞬间露出慌乱，随即压下情绪，对林远川客套地说："谢谢林总送安总回来。"
我不由自主地看向夏澄。
林远川冷笑一声："夏总客气了，我送安总回家，用不着你来道谢吧？"
他说话直来直去，但夏澄装作没听出讽刺，低头对我说："回去可以用我上次送你的香薰蜡烛，有助眠效果。"
我没有回应，反而想起林远川送的那些科技产品已经占据了我书房太多空间。
屏幕上滚动着新的评论：
"怎么感觉不对劲，夏澄看到是林远川送她回来时，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夏澄对总裁千金有占有欲，这合适吗？"
"别搞双标啊，又当又立我要生气了。"
"也不算双标吧，毕竟是从商学院就认识的老同学，关心一下很正常啊？"
林远川听到夏澄的话，脸色阴沉下来。他刚要开口，我抢先说道："夏澄，今晚要不要留下来谈谈那个新项目？"
夏澄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微扬："好。"
他看向林远川，礼貌地点头："林总早点回去休息。"
林远川胸口起伏，情绪明显地写在脸上，看向我的眼神充满失落和隐忍。
我对他说："林总，您先回吧，下周董事会见。"
林远川眼中的光芒暗淡下来，轻轻点头，声音有些沙哑："好的，安总。"
哥哥等不及了，率先进了别墅。夏澄跟在我身边，心情似乎不错，跟我聊着最近的创投圈动态。
我沉默地走在花园小径上，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出神地想着只要看到满屋子夏澄送的礼物就会想起他，多年积累的感情更是难以割舍。
但这种拖延只会像钝刀割肉般折磨自己。
今晚就把夏澄送的东西全部还给他。
我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夏澄："等下让助理把你送的东西都整理出来。"
夏澄的笑容凝固了："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做出选择了。"我直视他的眼睛，"而且，我想你也会松一口气吧？"
夏澄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远处，林远川的车灯在夜色中渐渐消失。也许，新的开始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