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男人的手跟烙铁一样,牢牢禁锢着,她动不了分毫。
赵靳堂胸膛压着她单薄的背,瘦得让人心疼,他身上仿佛一把火烧了起来,连带她烧成一团,不分彼此。
“赵靳堂——”
赵靳堂离开她的唇,胸膛沉沉起伏着:“凝凝,玩了一晚上心眼,好玩吗?”
周凝喘着大气,没有否认。
他什么都知道,她不用多余的解释了。
其实今晚他们俩都有互相赌的成分,他料准温国良会从周凝这下手,事先安排过秘书这一出,没有成功,周凝是送上门来的鱼饵,温国良怎么会放过。
可周凝心里在想什么,他却没能琢磨透,晚上坐在席间敬他酒,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周凝觉得好笑,嘴上不饶人:“你不是不帮温国良吗,你完全可以拒绝他的饭局。”
“你说我玩心眼,赵靳堂,你不也是,你敢说你今晚没料到温国良会找我来?”
“你生什么气呢,气我骗你?你是我的谁,我有什么义务责任必须告诉你,温国良是我父亲?”
“被亲生父亲当成筹码架上你们男人的生意牌桌讨好男人,你以为我的心情好受?”
“我不掺和你们的事,是你们不放过我。尤其是你,赵靳堂,我欠你什么了,你非得把我安宁的生活搅得一团乱,是不是看我过得不好,能满足你的某些癖好?!”
“说完了?”
赵靳堂将她的身子转过来,脸色如乌云密布,阴沉沉的。
他不在意她耍心机,他气的是为什么她不和他坦白,早说了,他不会让她打扮成这样在酒桌上讨好他,给他敬酒。
周凝啜泣着,衣衫不整,裸露的皮肤上是斑驳的吻痕。
赵靳堂凝视她许久,等她情绪平静,撩开她的碎发,原本别在发髻上的簪子不知去向,也无人关心,她这身旗袍越看越碍眼,总让他想起来她订婚那晚站在别的男人身边温柔顺从的模样。
非常碍眼。
“还有什么要说的,一次性说了。”
周凝说:“说完了,你不是都知道了。”
赵靳堂把人抱上床,剥掉那层碍眼的衣物,布料在空气滑过一道抛物线被丢在地上,他覆身吻下去,一整晚没有放过她,无视她的求饶,她到后面失了声,发不出动静。
周凝感觉他还在生气,她有点怕,该服软的时候服软,没再往枪口上撞,也怕下不来床,今天的事已经够多了,说不清楚怪这些麻烦因他而起,还是怪自己当年种下的因,酿造今天的果。
再醒来天已经亮了,周凝一夜没归,昨晚结束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累得失去意识,一大早起来接到周母的电话,周凝在床上接电话时,赵靳堂还在睡,她放轻声音,说:“昨晚和同学玩太晚了,在外面住酒店,今天晚点回去。”
她昨晚出来的时候和周母说到隔壁市见高中一个女同学,没说几点回来,反正很晚。
周母没有怀疑,说:“注意安全,一个女孩子在外面。”
“我会的,对了,妈,那几只小鸟怎么样?”
“眼睛睁开了,能吃能睡。”
“那就好,先这样了。”
挂断同时,身后有了动静,忽然贴上一具温热的胸口,腰上一紧,她吓了一跳,“呃”了一声,身后男人笑了声:“吓到了?”
周凝裹紧被子,说:“你别搞突然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