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宠物店的玻璃门，叮铃轻响。
消毒水混合着沐浴露的甜香扑面而来。旁边货架上成排的狗粮印着可爱图案整齐的摆着，拐角处的寄养区传来吠叫，笼子里的比熊扒着栏杆，跳起来撞向笼顶，金属框架簌簌作响。
“您好，请问寄养还是洗护”
顾卯卯从货架后探出头，头发沾着猫毛。睫毛投下细碎的阴影。
和赵砚泽四目相对。小金毛也从毯子里探出头。
“姐姐，这是我捡到的小狗，爸爸说要给它洗澡。”
“嗯，小朋友真有爱心，真棒，但是我们先不给它洗澡，先给它让个驱虫好不好。”
“好，那一会麻烦给它洗干净点。”赵砚泽把怀里的狗递给了顾卯卯。
“放心吧。”
顾卯卯转过身，心里嘀咕，“这么帅，可惜已经名草有主。”
洗澡间的灯光亮起，赵砚泽看向顾卯卯，她的手臂随着搓洗的动作轻轻起伏。指尖捏着毛刷，从狗耳朵根开始慢慢打圈。“乖，马上就好了哦。”声音像软糖，左手托起狗的下巴，将花洒调成雾状，从脖颈开始冲洗。趴在浴缸里的金毛突然甩头，水珠飞溅在她身上。
赵砚泽皱了皱眉，顾卯卯用了柑橘味的驱虫剂，混合着消毒水的气味。
吹风机突然启动，扬起细小绒毛，赵砚泽侧过头，只想赶紧离开。
“洗好啦！”
小金毛身上散发着柑橘清香，柔顺的毛发像波浪，像一块奶油蛋糕。
“哇！好漂亮，姐姐太厉害了吧。”赵明明接过小狗，眼睛闪着光，像颤抖的星辰。
“嘿嘿。”顾卯卯笑了，偷偷的看向赵砚泽。
“拿点狗粮吧，再买些它平时用的。”赵砚泽走向货架。
经过一番采购，父子俩终于记载而归地回到了家。一路上，明明怀揣着记心的欢喜和期待，打开家门就迫不及待的给小狗布置小窝。
“老爸，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吧。”
闻着它身上的柑橘味，赵砚泽脑子里闪过一个名字。
“就叫青橘吧。”
窗外的月亮升了起来，墨蓝色的夜渗进房间，漫过床头柜，在地板上晕开。加湿器喷出的白雾在月光里流转。
赵砚泽检查了明明的书包，给明明掖了掖被子。拿着牛奶杯轻轻的扣住门把手。
凌晨的梦境中，顾卯卯的身影在赵砚泽的意识深处缓缓浮现，像浸泡在水里的纸，变成一团柔软的云。
一阵柑橘味袭来，赵砚泽想伸出手抓住她，可她转身，发梢拂过他的手臂，触感却相当真实。
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正对上一双黑葡萄的眼睛，还有一颗柑橘味的脑袋。
手忙脚乱往后缩时，床板不小心撞到了后腰。
“明明，起床了，爸爸今天煎了爱心荷包蛋哟，吃完送你上学，快点，别磨蹭啊。”
赵明明坐在桌前，揉着眼睛，手指无意识的捏着勺子打转。
“臭小子，眼皮还打架呢。快点啊，一会迟到了。”
赵砚泽一手提着书包，一手推着明明的后背，又抓了明明两下像刺猬一样的头发。
“昨儿英语作业没忘吧。”赵砚泽最头疼的就是明明的英语作业。
阳光夹杂着涩涩冷意，赵明明心底一凉，抿紧嘴唇。
校园铃声响起，赵明明背上书包跑进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