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推开包厢，我已经做好了不醉不归的准备，这个方案是我们共同努力一个月的结果，我不能因为自己轻易搞砸。
可奇怪的是，刚才气焰嚣张灌我酒的两人，这会面色讪讪，一杯接一杯自罚。
见我回来，顾岁时朝我看一眼，随即开口，「方案不错，可以合作，但...」他看了看周彦，又看了看面前的酒杯。
意思很明显，是要周彦喝酒。
周彦有些诧异，笑着开口：「顾岁时，你认真的」
话音未落，沈菲菲从外面进来，蹦蹦跳跳地依偎在周彦身旁，开口：「周彦哥哥今天吃药了，喝不了酒。」
她指了指快缩成一团我，「让她喝吧，反正她就是专门来陪酒的。」
周彦看着我，没有反驳。
我认命般地举起分酒器，却被顾岁时按住。
他眉心微皱，眼底一片冷然：
「你换女朋友了」
下一秒带着微不可察的笑意，
「还真是没眼光。」
周彦红了脸，不可置信：「顾岁时...」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在商言商，你还是叫我顾总吧。
他笑得散漫：「既然你喝不了，那就你的新女朋友代劳吧，否则...」
他把文件往桌子一丢，威胁意味明显。
沈菲菲闹着脾气，不愿意喝，说宁可丢了项目，
可下一秒对上周彦不耐烦的神情，到底一杯杯喝下去。
直到顾岁时离开，沈菲菲才堪堪停下，半斤白酒下肚，沈菲菲整个人连话都说不利索。
周彦抱着她就要走，出房间前他看着我紧捂住的肚子，眼中闪过一丝关心，可架不住沈菲菲的哀求，他还是转身走了。
看着他着急的背影，我想起从前，我第一次喝酒到胃痉挛，他也是这样紧张我的。
只不过物是人非，他怀里的小姑娘不再是我，我自嘲地笑笑。
我蹲在路边，时不时招手拦车，
原本就晕的脑袋，被风一吹，变得更加昏昏沉沉。
直到一辆熟悉的宾利停在我面前，周岁时的脸在我面前放大。
我被顾岁时捞到了车上，闻到熟悉的木质香，我才惊醒过来。
见我醒了，他递给我一杯蜂蜜水。
见状，我笑了笑：「又是周彦让你来接我」
昏暗的灯光照在他轮廓硬朗的五官上，
微微卷起的衣袖暴露出他结实的手臂。
我突然想起，刚上大学时，宿舍一起讨论理想型，我想象中未来的男朋友就是这样。
想到这，我不自然地别开眼。
「不是」
红灯，他突然停下，偏头看着我，
「上次也不是...」
我挑了挑眉，心中泛起异样的情绪。
我们默契地都没再说话。
半晌，他递给我一张名片。
温声道：「你如果想辞职的话，可以来我这试试。」
烫金的名片被我捏在手里时，
我不可置信地捂住嘴。
饶是我还有应届生身份那年，顾氏也是我高攀不上的存在。
可现在顾岁时居然朝我抛出橄榄枝。
我朝他笑笑，郑重地道了声谢。
睡到日上三竿，我才悠悠转醒。
刚签下这么一大笔单子，我按照惯例在家休息。
想着新工作的事，我打电话请顾岁时吃饭。
他欣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