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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擦!
数不清第多少次,我狠狠地把顾裴司端来的饭碗砸在地上。
他捏了捏拳,深吸一口气:钟晚意!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撇开脸,一个眼神也不给他。
他自顾自地坐在床边,拉起我的手:你只是变矮了两厘米,不碍事的。
再说无论你做不做这个手术,你的身材......都走形了,没办法再在这个行业深耕了。
我甩开他的手,漠然地看着我突然短了的两条腿,绝望涌上心头。
看向窗外,我突然觉得就这么跳下去也挺好。
不愧是几年恋人,顾裴司一下子就看出了我的想法,不顾我的挣扎抱住了我。
伏在我耳边,声音低沉地像刚从地狱里爬出的魔鬼:
我是不会允许你死的......你欠我一条人命!
现在不过是还了我两根骨头,你有什么资格死,钟晚意,你是我的。
我浑身打了个激灵。
......
住院的几十天里,顾裴司每天都来看我至少三回。
每一回最后都无一例外地被沈竹心一个电话喊走了,临走时还装模做样地警告我。
出院后,我处处依着他,晚上也乖乖缩在他怀里睡觉。
顾裴司终于放下对我的戒心,暗中撤了一直监视我的人。
我毫不犹豫地拎起行李箱收拾了几件衣服就走了。
回到老家后,我直奔藏着当年意外证据的地方——床板下有一份监控录像。
我将原视频录下来,发给了顾裴司。
当年是他母亲为了赢得比赛,不惜使阴招。
对地板做了手脚,想让其他参赛选手受伤,这样她也就能名正言顺地获得冠军。
但谁也没想到,那个选手临时弃赛,上台顺序发生了变化,她害人终害己。
如果事情曝光,顾家所有的公司和产业都会受到不可逆的牵连。
父亲考虑到我和顾裴司快要结婚了,这才一个人抗下了一切。
可惜命运弄人,我和顾裴司竟还是不能善终
想到这儿,我有些难受。
离婚吧。
那段视频的下面,我只给顾裴司发了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