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我抬眼望向崔宴礼,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声音轻颤着问:
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你不要我了吗
崔宴礼的背影明显僵了一下,我看见他喉结滚动。
下一秒,我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送你回家。
崔宴礼的声音又轻又柔。
而我的内心却在庆幸,这一关总算是过去了。
越过崔宴礼的肩膀,我看见崔时煜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地盯着我。
崔宴礼牵着我走向门口时,扫了眼还站在原地的崔时煜:
我刚才说过了,游戏结束。
以后别再靠近她。
崔时煜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撇嘴道:这我可不敢保证。
崔宴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大可以试试。
崔时煜靠在桌边,双手插兜,笑得人畜无害:
哥,别这么凶嘛,以前我们不是经常玩这种游戏吗你从来都不会管的。
闭嘴。
崔宴礼的语气带着警告。
崔时煜笑着举起双手投降:
好吧,不说就不说,游戏结束就结束吧,反正被拆穿了也没意思了。
然后朝我打了个响指:
念念,记住了,我叫崔时煜,下次别叫错了。
崔宴礼不想再和这个疯子弟弟多费口舌,拉着我进了电梯。
出了电梯,司机已经把车开到门口。
一上车,崔宴礼就升起了隔板。
将后座与前排隔开。
一股不安涌上心头。
当崔宴礼的手伸过来时,我几乎是本能地紧紧抓住,冷漠地瞪着他。
流露出对他触碰毫不掩饰的厌恶。
这是长期生活在危险环境中养成的自我保护意识。
我在沉默中意识到自己的伪装已经破功。
正思考着该如何解释时,崔宴礼开口了:
怎么,怕我打你
我有打过你吗
没有恼怒,没有质疑,脸上挂着淡淡的苦笑。
我愣了几秒,松开手。
崔宴礼把我拉近,仔细检查我的脖子:
看看有没有伤到,要不要打狂犬疫苗。
听他这么说,我忍不住笑了。
察觉到崔宴礼的动作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