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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养了几个月,傅清羽的身体恢复得很好。
沈夫人亲自来照顾他,还带来了沈家的营养师,一日三餐替他调理身子。
看着他渐渐圆润的脸,沈夫人欣慰地笑道:这才对嘛,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把自己的身体弄得那么糟糕
妈妈看见了,会心疼的。
傅清羽垂下眼睫,我没有家人的,我的家人…都不要我了。
她故作生气,马上就要进我们沈家了,还说自己没有家人
心忽然就软了一块,傅清羽吸了吸鼻子,扑进她的怀里:谢谢您…妈!
沈夫人高兴地应了声,把他紧紧搂在怀里。
就在这时,病房被人敲响,护士拿着一束玫瑰走了进来。
傅先生,他…又送了花过来。
这些日子,乔年果然没有出现在傅清羽的面前,但每一天都会送来一束新鲜的玫瑰。
傅清羽默然点了点头,只当没看见。
傅夫人来过几次,都被沈心妍挡了出去。
她怕影响到傅清羽养病的心情。
日子平静地过去,直到出院那天,
傅清羽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坐在轮椅上由沈心妍推着。
她絮絮叨叨地问着医生注意事项。
一个没注意,就有人冲到了傅清羽身边。
傅清羽,你给我去死!
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人高高举起手里的玻璃瓶,发了疯一样地朝他冲过来。
傅清羽的心猛地一沉。
是傅远白。
他满眼偏执:凭什么,你把我的人生毁了,凭什么你还没去死!
他从沈心妍身边推走了轮椅,拧开玻璃瓶的盖子,就要泼在傅清羽身上。
傅清羽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清羽!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乔年挡在了他的面前。
玻璃瓶里装着的液体瞬间腐蚀了衣物,在她的手上留下一道道红痕。
乔年痛苦地皱进眉头,却依旧把他死死护在身后,清羽,没事的,没事的。
而傅远白被她一脚踹开,狼狈地倒在地上。
那瓶液体一大半都倒在了他自己身上,俨然成了血人。
傅远白惊声尖叫着,带着哭腔大喊:乔年,为什么!你不是最爱我的了吗,你爱的人是我!是我啊!
乔年冷冷看着他:给我滚。
保安冲了上来将人拉走,沈心妍脸色铁青:把他送进警察局!
直到被拖走的前一刻,傅远白还在怨恨地咒骂着我:如果不是你,年年她不会抛弃我的!
妈也不会不认我!
是你毁了我的人生!
傅清羽静静地看着她,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可是傅远白,明明是你毁掉了我的人生。
你经历的,不过是我从前的万分之一,怎么就受不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