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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洇湿纸张,我胡乱擦去泪痕,将报告单放在一旁,继续收拾东西。
随着沉重的脚步声,房门被人一把推开,声音很大,带着几分兴师问罪的味道。
来人怔了一下,冷冷开口:
你又要闹那出离家出走
没有理会,我准备关上行李箱,却被祁泽安抬脚连同那张器官捐献协议,一同践踏在脚下。
让开。
我带着警告的话语,被他忽略。
宋清淼你闹够没有要是我真的和棠棠有什么,还有你什么事
今天去婚纱店,不过是完成一个从前的约定,你这么小题大做有意思吗
滚开!愤怒夹杂委屈冲破最后一道防线,我怒吼着直起身子,用尽全力将他推了个趔趄。
祁泽安我们已经结束了,我对你的那些龌龊事不感兴趣!
这不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像个疯妇般吵闹。但与以往不同的是,以前我是吃醋,是在意,是怕他离我而去。
可现在我只有怨恨,憎恶,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纠缠。
祁泽安明显察觉到这一点,他的目光染上探究和不安。
宋清淼你来真的
没有回答,我小心捡起纸张,细细擦拭。
这是什么
是不是又是你和那个小竹马的情书,我就说你俩不干净!难怪有底气和我叫嚣。
说完,他猛然扯过协议。
却在看清协议的瞬间,表情僵住,一点点褪去血色。
那张有些许泛黄的白纸,在他的手中开始颤抖,连同他的声音一起。
不可能,我的心源明明是棠棠替我寻的,这东西是你故意找来骗我的对不对
面对他的矢口否认,我只觉得不可理喻。
想要夺过协议,却被他紧紧攥住。
看着他渐渐泛红的眼眶,我松开了手。
是与不是,你问问自己的心。
妈妈的心脏已经给他,至于这份协议既然他这么要想,便一同给他吧。
我拖着行李箱与他错身而过时,祁泽安抓住我的手。
你还没有回答我。
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传来丝丝钝痛。
似是察觉到我手上的纱布,他惊慌的松开手,险些跌倒。
手里的纸张被他捏的咯吱响。
是你在骗我对不对棠棠不是这样的人,她明明那么善良...
他的我话令我一阵恶心,我背对他,拿出手机将我与江棠的聊天记录,中午谈话的录音全部打包发给了他。
一起的还有咖啡店,江棠用门夹伤手掌污蔑我的监控视频。
我没有看祁泽安的反应,踩过躺在地上的合照,轻轻关上房门离开。
隐约间听到祁泽安唤我的名字。
只是那声音太缥缈,风一吹便消散的无影无踪。
我买了后天的归家机票,本想带着妈妈一起回家。
但老家那边还没安排好,怕仓促之下扰了妈妈清静,只能选择过段时间再来接她。
离开前,我买了妈妈最喜欢的康乃馨去看她。
只是有人先我一步买了花。
墓地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祁泽安端跪在妈妈的墓碑前。
黑色西装上覆着一层细小的水珠。
我轻轻走向前,放下花束。
祁泽安先我一步开口,声音有些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