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省队训练馆的穿堂风格外黏稠,十二岁的张漾握紧红双喜三星球,看着对面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在记录板上写写画画。
陈逾白抱着保温杯从器材室钻出来,额发挂着冰镇酸梅汤凝成的水珠。
"我爸新调的拍子。
"少年把缠着蓝色手胶的球拍塞给她,食指第二关节的烫伤还泛着红。
拍柄内侧刻着歪歪扭扭的CYB&ZY,被汗水洇成深褐色。
二十年后的档案室里,陈逾白袖扣折射的光斑正落在那支被塑封的旧球拍上。
张漾转身时马尾扫过金属架,男人解开定制西装露出同款烫伤疤:"当年你说要拿它打奥运会。
"记忆如暴冲弧圈球般砸向神经末梢。
决赛前夜陈父突然调离省队,她在暴雨中追着吉普车摔碎半月板,陈逾白举着CT片在院长办公室跪了整夜——这些往事随青铜球拍一起锁进省队陈列柜,首到他带着AI体育公司的并购案归来。
市冰上运动中心贵宾席,张漾看着父亲指导小队员做弯道压步。
陈逾白母亲的声音从后方飘来:"当年张教练的药检风波,还是我们厅处理的。
"大屏突然播放起智慧冰场宣传片,陈逾白的身影出现在解说席。
张漾摸到座椅扶手上的刻痕——十西岁那年,他们在这偷看父亲们吵架,她用冰刀鞋划下的ZY还在原处。
"这是你第八次偷瞄我了。
"酒会露台上,陈逾白将香槟换成热可可,杯底压着泛黄的训练日记复印件。
2009年3月15日页角折痕处,稚嫩笔迹写着:"她反手搓球时睫毛会颤动七下。
"张漾攥紧父亲速滑服的袖扣:"当年举报我爸的人...""用的是省队内部信笺纸。
"陈逾白指尖掠过她袖口冰花纹路,"和我爸离职通知上的水印一致。
"省体育局机房蓝光幽暗,张漾盯着屏幕上的AI训练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