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鸦羽般的阴影，突然想起昨夜绿萝新抽的嫩芽蜷曲的模样。
何子成爆发的笑声引来邻桌侧目"我们金融系状元果然...哎林野你尝尝这个!"他把沾满辣椒油的藕夹放进女生碗里，鲜红的油渍在雪白米饭上晕开。
霍时臣看着林野为难的表情，下意识将自己的清炒时蔬换了过去。
这个动作太过自然，等三人同时愣住时，食堂广播正播放《蓝色多瑙河》。
林野耳尖红得要滴血，霍时臣的筷子还悬在半空，何子成的笑容凝固成面具。
"我去买绿豆冰。
"霍时臣再次起身，却在路过柱形玻璃缸时停下。
游动的锦鲤搅碎光影，他看见倒影里何子成正在给林野看手机里的演出视频，两人的头几乎要碰在一起。
回到座位时，林野正在用纸巾擦拭溅上奶茶的证件照。
湿漉的纸巾晕开旧柠檬渍，照片上她抿紧的唇角变得模糊。
"别.."霍时臣来不及阻止，她己经用湿巾擦过证件表面。
阳光突然穿透云层，他看见水渍消失处浮现出极淡的唇印。
何子成突然举起手机:"林野看镜头!"霍时臣转头时，手机定格了他凝视林野的侧脸。
照片里他手中融化的绿豆冰正滴落在林野裙摆，而她浑然不觉地笑着，发间银链坠子停在他锁骨正下方。
这场漫长的饭局结束时，何子成提议去音乐教室试琴。
林野抱着帆布包站在台阶上犹豫，霍时臣看见她白鞋边缘沾着片银杏叶。
蝉鸣突然汹涌如潮，他弯腰拾起落叶的瞬间，听见她说:"霍同学要去看证券书的话.….""我可以改期。”
话出口的刹那，霍时臣感觉绿萝的藤蔓缠住了心脏。
何子成勾住他肩膀大笑时，林野正把银杏叶夹进《舞蹈解剖学》，书页间掉出张泛黄的糖纸，是霍时臣童年最熟悉的柠檬糖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