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很奇怪,眸底明明平静无波,可江愉竟觉得里头大浪滔天。
汹涌而深沉,稍不留神便会溺毙在其中。
他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的那种。
江愉头皮发麻,他怕不是遇上了对头?
那他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时明赫把手肘撑在窗前,修长的指尖支棱着脑袋,端得那叫一个惬意从容,“我住锦泰酒店,麻烦送我过去哦。”
“呃,好的。”
江愉二度头皮发麻,要是没记错,锦泰酒店与他的住处是在反方向。
关键,他现在正开往他的住处。
要命了。
“我叫赫。”
江愉掉转车头,“……赫先生好。”
时明赫:“礼尚往来,敢问小朋友怎么称呼?”
江愉:“我23了,不小了。”
时明赫:“知道了,小朋友。”
江愉:“……”完了,真的是对头。
目测还是干不过的那种。
时明赫:“所以,小朋友怎么称呼?”
江愉:“江愉。”
时明赫:“好的,认识你很愉悦,小愉小朋友。”
江愉:“……”这天显然是聊不下去的,但不聊又实在尴尬,关键这人的视线跟沾了胶水似的,总粘在他身上。
江愉三度头皮发麻,跟全身被蚂蚁爬似的,生无可恋之下他试图找新的话题,“那个赫先生,可以放音乐吗?”
时明赫动了动身子,换了个姿势靠着,闲适而慵懒,像是一只优雅与野性并存的猎豹。
江愉心头无端又生出一个想法:这是一个天生的,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王者。
强悍而不可侵犯。
综上所述,他这是犯太岁了啊!
江愉紧着心头,马上挪开视线,而时明赫的视线却从始至终落在他的身上,“我喜欢听情歌。”
江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