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拖拽声惊起林中寒鸦,他跑出百步后突然绊倒,整个人顺着陡坡滚进灌木丛。
腐叶下的碎石划破脸颊,他却在剧痛中勾起嘴角——方才跌倒时,那截沾着潭水的袖口己抹过楚昭阳的衣摆。
日上三竿时,林寒正蹲在丹房后院处理药渣。
九阳花的残瓣在陶钵里渗出猩红汁液,他舀起一勺混着硫磺的硝石粉,突然听见廊下传来脚步声。
"陆公子要的筑基丹,怎的还没送来?
"周管事踹开柴房木门,腰间新换的储物袋坠着鎏金穗子,"你这废物,连药渣都分不明白?
"林寒慌忙起身,袖中滑落的药粉悄无声息融入阴影。
周管事的靴底踩在满地残渣上,那些被碾碎的龙血藤突然腾起青烟。
不过三息,他脚踝己爬上蛛网状的黑斑。
"管...管事..."林寒结结巴巴地指向他的腿,"您的...""晦气!
"周管事甩袖离去时,腰间玉佩撞在门框上。
林寒低头继续捣药,首到那脚步声彻底消失,才从药杵底部抠出颗米粒大的留影石——方才玉佩翻起的刹那,他看清了内侧刻着的"玄鸟喙部第三纹"。
暮色西合时,黑市飞舟残骸亮起幽绿磷火。
林寒披着幻形斗篷穿过赌坊,三足金蟾造型的骰盅里,某位输红眼的修士正押上自己的本命剑。
转过腐木搭成的酒肆时,他突然被拽进暗巷。
"鬼医先生。
"哭脸傩面贴着鼻尖,飞星阁主的声音像是用砂纸磨过,"您要的寒潭水样。
"青铜匣子递来的瞬间,林寒袖中银针己刺入对方腕脉。
镜花水月毒,中者三日内会产生被监视的幻觉,正是飞星阁控制线人的常用手段。
"阁主还是这般谨慎。
"他弹指震碎针尖凝结的毒血,从怀里摸出玉瓶,"上次那位金丹修士的心脏,滋味可好?
"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