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沈氏族徽的箭矢早该逃窜,这条蛇妖却首勾勾盯着他玉佩上的月牙纹——那枚从三岁起就挂在他颈间的古玉,此刻竟与蛇妖腕间胎记同时泛起青光。
"这冰魄莲我守了三年。
"他搭上第二支箭,袖口滑落的手腕缠着渗血的绷带,"不过姑娘若肯用蜕下的蛇鳞交换..."话音戛然而止。
蛇妖忽然化作人形,墨绿纱衣裹着十六七岁少女的身躯,只是发间还支棱着两枚未收好的鳞片。
她赤足踩在滚烫的碎石上,歪头时碧色瞳孔流转金芒:"你的血,为什么是甜的?
"沈砚扣弦的指节一僵。
这蛇妖竟能看穿他特殊体质——当年龙族剥离他情魄时,确实用瑶池蜜露重塑过血脉。
青璃将盛满鳞片的陶瓮推过去时,尾椎还在隐隐作痛。
月光下那些青鳞泛着冷光,像一捧破碎的星辰。
沈砚鬼使神差地解下酒囊递去:"喝点暖身。
"当沈砚的喉结随着吞咽酒液滚动时,青璃突然听见血管爆裂的声音。
不是用蛇类的热感应视野,而是针正人类的听觉。
那些浸泡着蛇蜕的琥珀色液体,正在猎妖人体内掀起惊涛骇浪。
"你..."她刚开口就僵住了。
沈砚的皮肤下浮现青色经络,像有无数小蛇在游走。
青璃腕间月牙胎记突然迸射血光,两人的心跳声在狭窄岩洞里共振。
当沈砚踉跄着扶住石壁时,他脖颈处钻出的蛇纹正贪婪吮吸着龙血气息。
最诡异的是痛觉共享——青璃能清晰感受到沈砚腕骨被龙血灼烧的刺痛,而本该麻木的猎妖人此刻正盯着自己颤抖的指尖。
那些被剥离三百年的神经末梢,正通过血契疯狂传递着蛇妖蜕鳞的剧痛。
混着雪莲汁的烈酒入喉瞬间,青璃忽然剧烈颤抖。
她腕间月牙胎记变得血红,沈砚颈侧同时浮现蛇形纹路——蜕鳞酒触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