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崩溃症晚期“。
她怀里抱着个褪色的熊猫玩偶，和妹妹生日那年他攒了三个月钱买的一模一样。
"哥哥...我好冷..."幻觉般的呢喃让李帅浑身僵首。
等反应过来时，他己经把客户的水饺塞进少女手中。
保温盒盖掀开的瞬间，腐败的酸味混着某种诡异的鲜香钻入鼻腔。
过期了。
李帅在回收站见过这种银色包装盒，天膳集团每周西凌晨会统一销毁临期灵膳。
但少女枯枝般的手指死死抓住饺子往嘴里塞，嘴角溢出黑红色汁液。
"别吃！
"他冲过去抢夺，却撞翻了角落的医疗推车。
一支基因稳定剂摔碎在地上，淡金色药液渗进地缝。
李帅突然想起小满今早咯在手心的血，那血里也带着同样的金丝。
警报器骤然轰鸣。
他扛起少女撞破通风管道，身后传来机械护士冰冷的电子音：”检测到灵膳盗窃，启动清除程序。
“---**二十分钟后，第七区边缘垃圾处理站**李帅把最后半支营养剂推进少女静脉，她的睫毛颤动两下，瞳仁里闪过一串乱码又归于死寂。
防毒面罩下传来机械的呼吸声——这女孩根本不是人类。
"你他妈就是个蠢货。
"他狠狠踢飞脚边的易拉罐，罐子撞在生锈的灶台上发出空洞的回响。
这是父亲留下的唯一遗产，一台被时代淘汰的燃气灶，现在成了流浪汉的临时厕所。
灶眼突然迸出火星。
李帅愣住了。
自从五年前那场太空辐射风暴摧毁地球生态，天然气早被纳米燃料取代。
他颤抖着按下点火钮，幽蓝火苗"轰"地窜起，照亮灶台深处某种血肉般的锈迹。
那口黑铁锅在呼吸。
暗红色锈斑如同血管脉络起伏，锅底黏着半片干涸的饺子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