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声钟鸣撞碎琉璃穹顶时,林晚秋的琥珀吊坠炙如烙铁。
坠芯的远古飞蛾突然振翅,翅粉掠过处,天花板《创世纪》壁画的黄金膏彩熔成蛛丝毒网。
评分垫底的花臂男人正在精馏松节油的刺鼻气味里悬空倒转,足踝缠绕的菌丝将他拖向《最后的晚餐》复制画。
"救...救..."他的求救声触碰到亚麻画布的刹那,异化成轮指弹奏的《阿尔罕布拉宫回忆曲》。
当整具躯体嵌入犹大位置时,壁画中叛徒的银币袋突然鼓胀,滚出三十枚生锈的犬齿。
安雅踹开试图噬咬她的釉面砖:"要是贝多芬见过这场景,《月光》得改名《血光》。
"维多利亚少女的腐菌蕾丝手套搭上林晚秋后颈时,格里高利圣咏突然从八音盒变质为妇产科的胎心监护长鸣。
"您的镜像..."少女破损的声带震荡出管风琴音色,"...里浸着七百个黄昏的心跳。
"她的裙裾翻涌间显露星辰缎内衬,每颗六芒星中央都嵌着玩家们缩小千倍的虹膜切片。
陆沉的恐龙腕表突然爆出齿轮,在半空织成达芬奇的人体黄金比例图:"根据内脏位移测算..."他突然被甩向玫瑰窗,彩色玻璃中的圣徒将他环抱成提香画中的殉道者姿态。
安雅甩出缠腰铁链拽住他脚踝:"文艺复兴首男放过那扇窗户!
"林晚秋的貂毛笔应激性刺向少女咽喉,笔尖触到朽烂缎带的瞬间,整支笔化作祖母绿溶液流入对方胸腔。
"谢礼。
"少女食道深处传出母亲的口音,被融绿的颈骨佩戴上林晚秋的琥珀项链。
她看到母亲二十年前的影像正透过少女的颅骨裂缝泡茶,白瓷杯里的铁观音腾起三眼婴儿状热气。
穹顶星光突然具象成液态金雪,覆盖住喷泉池里所有的蛀牙画框。
安雅用破拆钳掀起手腕菌丝:"这玩意儿在抄写《本草纲目》的毒虫篇..."紫红菌丝增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