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防斧。
玻璃倒影里,林晚看见他脖颈贴着新的纱布,边缘渗出蓝紫色药渍。
警报器突然炸响。
顾南风抡起斧头砸开展柜的瞬间,林晚闻到了浓烈的氟西汀气味。
他将病号服裹在她身上时,体温低得吓人:"这是我母亲被捞上岸时穿的衣服。
"纽扣刮过她锁骨,留下细长的血痕。
消防喷淋头开始暴雨般倾泻。
顾南风在雨幕中点燃病号服,火焰在水帘里诡异地扭曲成船帆形状。
他拽着林晚冲进逃生通道,燃烧的布料在他们身后拖出磷火般的光轨。
"当年她就是这样烧掉我的诊断书。
"顾南风的笑声混着哮喘的嘶鸣,他塞给林晚的逃生地图背面,贴着张泛黄的2018年病危通知书。
患者姓名栏的"顾南风"被火舌舔去半边,而监护人签名处,赫然是她父亲的名字。
深夜的宿舍走廊,林晚用美工刀挑开贝壳芯片。
微型存储器里掉出十二粒刻字的药片,在台灯下拼出"救救我"。
当她用镊子夹起第七粒药时,发现背面刻着父亲研究所的标志——这正是他负责研发的抗抑郁药临床试验品。
手机突然收到陌生号码发来的视频。
摇晃的镜头里,顾南风正在解剖室福尔马林池前录制遗言:"当你看到这个,我大概己经变成标本了。
"他举起的手术刀闪着寒光,"不过别难过,我的心脏会继续为你跳动。
"视频背景音里夹杂着电子钟报时声。
林晚反复回放后发现,每次3秒处都有微弱的《卡农》旋律——与顾南风跳雨夜华尔兹时的钢琴声节奏完全一致。
凌晨两点,林晚翻进医学院档案室。
顾南风的病历档案袋里塞着张器官捐献协议,捐献日期是下月23日。
当她用紫外灯照射协议时,原本空白的受体姓名栏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