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川锁骨处的虎符印记灼如烙铁，暴雨砸在皮肤上蒸腾起缕缕白烟。
姜离拽着他跃入村委会后院的古井，井壁的抓痕里嵌着新鲜的人体组织——是那些被吞噬的登山客。
"闭气三十秒！
"姜离咬开氧气胶囊塞进他口中。
两人沉入井底的瞬间，地表的baozha声被水体吞没。
林九川的夜视镜扫描到井壁暗藏的铜铸兽首，獠牙间卡着半块唐制鱼符——这是袁天罡留给后世摸金校尉的生门！
姜离突然抓住他手腕往右侧急转。
头顶传来沉闷的轰鸣，陈老狗投放的深水炸弹炸裂井壁，血色涡流中浮现出成群的尸鳖，每只背上都嵌着微型追踪器。
"开闸！
"林九川扯下兽首左眼，井底石板轰然洞开。
湍急的暗流将二人卷入地下河，手电光束穿透幽绿水体，照出河床上的森森白骨——皆是反绑双手、颅骨穿孔的唐代工匠。
姜离的氧气即将耗尽，她突然抽出匕首划开虎符印记。
鲜血涌出的刹那，河底白骨竟自动拼合成指南车形状，齿轮咬合声透过水波传来。
"跟着骨车！
"林九川用唇语示意。
白骨车轮碾过河床淤泥，激活了埋藏千年的磁石阵。
尸鳖群在磁场干扰下自相残杀，追踪器显示屏上的红点逐个熄灭。
前方水域豁然开阔。
三十丈长的楼船残骸横亘河底，船桅挂着"袁"字帅旗，甲板堆积的陶瓮中传出婴啼——是西域进贡的鬼面鲛人！
那些半鱼半人的生物撞破陶瓮，利爪在船体划出刺耳声响。
"戌亥方位！
"林九川踢开扑来的鲛人，指向船楼顶端的青铜浑天仪。
姜离射出抓钩攀上桅杆，血玉触到浑天仪时，船体突然倾斜九十度，露出底部暗藏的闸门。
闸内是座灌满水银的墓室，中央悬着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