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和青面獠牙的怪物讨价还价，POS机吐出带着磷火的冥币。
“总算等到你了。”
背后传来带着回音的招呼。
自称老王的中年男人梳着油亮的背头，鳄鱼皮皮鞋尖探出分叉的蛇信。
他西装袖口的黑曜石纽扣分明在转动，郝运定睛细看，那竟是微缩的六道轮回图。
郝运调侃道：“老王，你这是要去参加古装剧的海选吗？”
老王微微一笑：“欢迎来到三界物流，这里是现实与奇幻的交汇点。”
郝运撇撇嘴：“我怎么感觉像是误入了恐怖片的拍摄现场？”
培训室的青铜门自动开启时，腐朽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老王递来的VR头盔布满鳞片状纹路，内侧獠牙突然刺破他指尖。
“嘶！
你们这设备漏电啊！”
郝运甩着手，没发现渗入头罩的血珠正被鳞片贪婪吸收。
黑暗中有锁链拖地的声响。
“新人上路——”尖细的嗓音在耳畔炸开，郝运睁开“眼”，看见自己站在白骨铺就的奈何桥上。
戴着VR眼镜的孟婆正在全息屏前调配汤料，二维码在忘川河面粼粼波动。
牛头拿着激光笔指向悬浮的PPT：“地府配送三大禁忌：第一，别和吊死鬼讨要小费；第二，遇到无头快递必须用捆仙绳固定；第三……”马面突然从虚空中拽出个挣扎的包裹，刺耳的猫叫震得郝运耳膜生疼。
“比如这种九命猫妖的转世快递，必须……”培训在郝运的尖叫声中戛然而止。
他扯下头盔时，发现会议室墙上挂钟的指针在逆时针飞转。
老王笑眯眯地推来合同，羊皮纸上的条款正在自动改写：“乙方须妥善保管三魂七魄，工伤导致魂飞魄散者，公司按残魂数量赔付……月薪三万？
包吃住？”
郝运自动过滤了那些“不得向生者泄露阴司机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