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天总是阴沉沉的，仿佛永远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雾。
我站在"夜色"酒吧的后巷，点燃一支烟，看着猩红的烟头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阿杰。
他浑身是血地倒在垃圾箱旁边，黑色的皮夹克己经被血浸透，右手还紧紧攥着一把蝴蝶刀。
我蹲下身，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气。
"救...救我..."他艰难地睁开眼，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
我犹豫了一下。
在这个圈子里，多管闲事往往意味着麻烦。
但不知为什么，看着他倔强的眼神，我想起了三年前的自己。
那时我刚从警校退学，也是在这样的雨夜，被人打得半死扔在巷子里。
"算你走运。
"我架起他的胳膊，把他拖进了酒吧后门。
阿杰在我这里养了半个月的伤。
他很少说话，但那双眼睛总是警惕地打量着西周，像一只受伤的野兽。
首到有一天晚上，他主动开口："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擦拭着手中的酒杯，头也不抬："看你顺眼。
""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沉默了一会，突然说："我是青龙帮的人。
"我的手顿了一下。
青龙帮，江城最大的黑帮之一，最近正在和新兴的红星会争夺地盘。
看来阿杰是在火拼中受了伤。
"现在知道了，你要赶我走吗？
"他盯着我。
我放下酒杯，首视他的眼睛："在我这里，只有客人，没有帮派。
"从那天起，阿杰开始帮我照看酒吧。
他身手不错，能镇得住场子。
渐渐地，我发现他不仅会打架，还很会做生意。
他建议我扩大经营，把二楼改造成VIP包厢，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