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盛达看见自己左后方戴鸭舌帽的男人。
那人右手始终插在羽绒服口袋，走路时后腰鼓起枪形轮廓——是三个月前被他开除的保安队长。
"糖精味太重。
"他把试吃杯放回托盘，购物车突然转向生鲜区。
冷柜里的澳洲牛排泛着粉光，前世他在这里抢到半包发霉的速冻水饺，代价是左手小指被砍断。
身后脚步声骤然密集。
王盛达抓起冰鲜鸡胸肉砸向监控探头，在爆裂的冰碴中翻身越过货架。
子弹擦着耳畔打进帝王蟹展示柜，腥咸海水混着玻璃碴溅了满身。
"你害我丢了工作！
"保安队长眼白充血，"老婆跟人跑了！
"王盛达在冷冻柜缝隙间闪避，手机盲打给物流园值班室："启动三号预案！
"当警笛声响起时，他正用冻硬的金枪鱼砸碎对方膝盖骨，就像前世在庇护所对付变异鼠群。
**第五节幽暗之光**跨年夜，王盛达站在改装好的防空洞里验收工程。
柴油发电机组的轰鸣声中，林玥抱着一摞文件从阴影里走出，Gucci高跟鞋踩在防辐射涂层上打滑。
"你囤的物资够养活一个团。
"她踢了踢墙角的种子库，"但为什么要买二十吨避孕套？
"王盛达拧开紫外线杀菌灯，冷光映出她锁骨下的旧伤："橡胶可以制作简易防毒面具，润滑剂能当助燃剂。
"他突然逼近，"就像你父亲用慈善基金会xiqian，总得有个体面借口。
"手机在此时震动，苏晓晓发来自拍。
女孩穿着他买的白色羽绒服，在时代广场倒计时牌下笑靥如花。
王盛达却盯着背景里那架紧急迫降的波音客机——本该在半年后坠毁的航班，此刻正在人群头顶掠过。
当烟花照亮夜空时，防空洞最深处的实验室里，某个培养箱突然亮起红色警示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