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沈砚站在便利店的收银台后，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漫画。
自从画室事件后，他和林疏月都默契地没有再提起那面诡异的铜镜。
生活似乎回到了正轨，只是偶尔在夜深人静时，他会想起那双在镜中注视着他的眼睛。
玻璃门叮咚一声响，他抬头，看见林疏月推门进来。
她穿着oversize的灰色卫衣，下身是宽松的牛仔裤，脚上踩着一双帆布鞋。
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扎成马尾，露出右眼下那颗小小的泪痣。
"这么晚还不睡？
"沈砚合上漫画。
林疏月走到关东煮的柜台前："睡不着，来蹭点吃的。
"她的声音带着些许鼻音，像是刚哭过。
沈砚注意到她的眼睛有些红肿。
他走到关东煮前，熟练地夹起她最爱吃的萝卜和竹轮："要辣吗？
""一点点。
"林疏月靠在柜台上，看着他的动作。
沈砚往纸杯里加了点辣酱，又倒了杯热可可："给，老规矩。
"林疏月接过杯子，指尖不经意间碰到他的手。
沈砚感觉心跳漏了一拍，赶紧转身去整理货架。
"你最近...还好吗？
"林疏月咬了一口萝卜，热气氤氲中，她的声音有些模糊。
沈砚背对着她整理薯片："还行吧，就是夜班有点累。
"他顿了顿，"你呢？
画得怎么样？
"林疏月沉默了一会儿："画不出来。
"她的声音很轻，"一拿起画笔就想起那晚的事。
"沈砚转过身，看见她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纸杯边缘。
煤球从她的帆布包里探出头，琥珀色的眼睛在昏暗的便利店里发亮。
"要不要...聊聊天？
"沈砚走到她身边，"反正这个点也没什么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