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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珠在空中汽化成导航红雾，指引她们钻进通风井。
爬行中，林夏的膝盖压碎井壁凸起的骨刺，发现这些"锈斑"竟是微型集成电路板。
"整座地下设施是生物芯片。
"沈昭用内窥镜观察骨刺断面，"齿状神经突触替代了硅基晶体管，这是用人体改造的生物计算机。
"通风井尽头突然垂首坠落，两人跌进布满黏液的回廊。
林夏的手电光照出墙壁上密密麻麻的胚胎标本，每个玻璃罐都连接着汞液导管。
第七排第三个标本让她呼吸停滞——那是个半机械的胎儿，后颈皮肤烙印着”临江分局1997“的钢印。
"这是我们警局大楼奠基年份......"她的指尖抚过罐体铭牌，”实验体17号：神经突触转化率92%“。
沈昭突然将林夏推向角落。
三枚淬毒齿轮擦着警徽钉入罐体，蓝色培养液喷溅处，地板腐蚀出焦黑坑洞。
七个污染者从阴影中显形，他们的关节转动声如同生锈的发条玩具。
"别开枪！
"沈昭甩出缠着血纱布的解剖刀，"汞蒸气遇到火花会......"baozha冲击波掀飞了她的警告。
林夏的子弹击中领头者胸口的储能罐，青紫色火焰瞬间吞没整个回廊。
沈昭扑倒她滚进标本柜间隙，透过玻璃罐目睹污染者在火中舞蹈——他们的机械骨骼在高温中舒展成金属藤蔓，开出的花朵喷溅出神经毒粉。
"闭气！
"沈昭用手术刀划开防护服内衬，取出中和剂注入两人颈动脉。
林夏的冰蓝脉络应激暴涨，将周身毒粉冻结成冰晶瀑布。
她们撞碎落地窗跃入下层空间时，头顶传来混凝土融化的诡异声响。
地下水脉在此处汇聚成旋涡，漩涡中心矗立着由反应釜改造的祭坛。
沈昭的血液检测仪自动对准祭坛上的青铜鼎，显示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