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热气的保温杯。
她越过林夏的肩膀望向搅拌机，瞳孔微微收缩：“本月第三个受害者，今早刚从青苔河捞上来。”
林夏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浑身血液骤然冻结。
方才空荡荡的搅拌机里，此刻正蜷缩着具女尸。
尸体耳后的朱砂印在沈昭的手电光下泛着金属光泽，像枚嵌进皮肉的铜钱。
“死亡时间超过72小时。”
沈昭的解剖刀挑开尸体衣领，“但尸僵程度显示死后12小时内被冷冻过。”
林夏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你听！”
细密的啃噬声从西面八方涌来，那些高跟鞋正在蠕动。
红色漆皮高跟鞋里钻出成群结队的潮虫，白色缎面鞋口探出惨白的手指，黑色细高跟突然齐刷刷转向她们。
沈昭的保温杯砸向最近的黑高跟鞋，沸腾的液体泼洒在空中竟结成冰网。
林夏闻到浓烈的中药味，那些冰晶在落地时炸开成蓝火，将潮虫烧成焦黑的灰烬。
“走！”
沈昭拽着她撞开后窗。
两人跌进污水渠时，林夏的袖口被铁网钩破。
沈昭突然压住她浸在水中的右手：“别看倒影。”
己经迟了。
渠水泛起油膜般的虹彩，林夏看见穿红旗袍的女人正在往搅拌机倾倒水泥。
女人转头微笑时，耳后的朱砂印裂开成第三只眼睛。
更恐怖的是，那只眼睛的瞳孔纹路与沈昭的解剖刀柄刻痕一模一样。
“那是1995年的监控录像。”
沈昭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通过雨水传导的量子记忆。”
林夏想要抽回手，却发现两人的掌纹间连着血丝般的红藻。
车间方向传来混凝土碎裂的巨响，沈昭突然将她按进污水中。
浑浊的水流灌入耳鼻的瞬间，林夏看到了真相：二十年前的雨夜，八个穿工装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