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指向公元1645年的昂宿星团——那是汤若望修订《时宪历》的年份。
“叮——”防风打火机擦出的火苗在触到玉蝉瞬间转为幽蓝。
祖父留下的《考工记》抄本在案头无风自动,泛黄的宣纸上浮现金粉勾勒的河图纹。
当玉蝉按九宫格方位嵌入河图中央,那些沉睡的墨字突然游动起来,在纸面重组为《天工开物》里消失的“水银沁”篇目。
砰!
钢化玻璃应声炸裂。
顾沉舟抱着青铜觚滚入紫檀书案下方时,看见三道黑影切进门缝。
为首者手中的洛阳铲泛着氰化物特有的苦杏仁味,铲头刻着熟悉的玄鸟衔玦纹——和物流单背面的涂鸦如出一辙。
“交出觚中物。”
变声器处理过的嗓音像生锈的齿轮摩擦,“顾明德没教过你,有些秘密碰了要偿命?”
青铜觚突然在他怀中发烫,饕餮纹的眼部透出红光。
当闯入者举起洛阳铲的刹那,整排博古架上的高古玉同时嗡鸣,战国谷纹璧激射而出,将那人右腕钉死在门框上。
惨叫声中,顾沉舟看清璧上沁色正化作血丝蔓延,分明是爷爷笔记里提过的“尸沁摄魂”禁术。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工作室的电子钟定格在23:59。
顾沉舟攥着染血的物流单瘫坐在明代圈椅里,发现青铜觚内壁的铭文在月光下重组。
那些比甲骨文更古老的符号,竟与顾氏老宅祠堂的龟甲占卜裂痕完美契合。
他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露出锁骨下方的胎记——家族男性代代相传的玄鸟衔日图。
当胎记贴上青铜觚的瞬间,器底朱砂突然沸腾,显影皿中的血书化作青烟,在空中凝成《海内十洲记》残卷的立体投影。
“昆仑之北,赤水之西,有连璧秘府......”他念着浮现在眼前的金字,突然被投影中旋转的二十八宿星图刺痛双目。
那些本应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