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皇城朝歌,许是中原天气不比那江南温文尔雅,入秋后刮的人生疼,一场秋雨刚过,这寒意便让人少不了打几个寒颤,尽是这深宫大院中也是如此。
一处凉亭中,有二人对坐,从两人之间翻腾起一股子热气,让得这深宫之中添了少许的人气儿,二人皆是少年,观其容貌,应是在十七八岁晃荡。
身后有着三两丫鬟俏生立在一旁,期间或倒酒,或递菜,显得没那么冷清。
其中一位身披白色大氅的少年忍不住道:“他要回来了?”
“己经上路了。”
对坐之人似是并不惊讶。
“二哥你说他若是回来,那你?”
披白色大氅的少年仿佛有些许担忧。
“他回与不回,在于父皇,岂是你我二人能够定夺的?”
对坐之人不紧不慢,不咸不淡,仿佛老僧入定,与白色大氅少年对比鲜明。
“别介,二哥,我可是替你急啊,我行西,虽说都是庶出,但我自个儿知自个儿德行,顶天当个王爷就了不得了。
老五还小,三姐就更不用提了,这十好几年没动静,转过天突然来一便宜大哥,你也真能坐得住。”
说话的这位西皇子一边痛心疾首,一边还不忘了往嘴里塞着涮羊肉,含糊不清的道:“要我说这一趟进京途中上百里路,保不齐哪里冒出个前朝余孽假扮山贼,咱那便宜大哥怕是凶多吉少啊。”
白色大氅少年口中的二皇子端起酒杯,眼中深邃转瞬即逝。
“山贼?
劝你还是不要有小动作的好。
前几日一同被父皇叫去时你又不是没听到?
那流落民间的大哥己被吴统领寻到。
本以为这两年吴大统领奉旨去各地巡查,没成想私下里还有这等秘密的公干,可见父皇十分重视此事。
要知落子前,需洞悉对弈之人心思动向,你个臭棋篓子,凭白添些个不自在,安静观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