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不远处的郊子岭被一层轻纱般的薄雾缠绕着,岭上的树木在晨曦中若隐若现。
“嘎咯喔——”一声悠长而响亮的鸡鸣声响起。
林从早背着手站在门前,眺望远方连绵的山峰,心思有些沉重。
昨夜他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写满法诀的纸被他用油皮包裹起来,藏在床头正下方的石缝里。
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是否正确,仙家机缘属实令人难以把控,就连他自己也一度想要修炼一番。
好在早年刀口舔血的生活使他清醒过来。
仙缘难得,但也包含极大的风险。
一招不慎,就可能会葬送他林家。
“希望我这么做是对的吧!”
林从早在心里安慰自己。
……“嚯吱——嚯吱——”郊子河畔的一块大石头上,林道升正一下一下用力磨着一把尖刀。
他仔细打磨着刀刃上的细小缺口,首到刀面一侧可以模糊看到自己面容才停止。
拿起磨好的刀,拇指轻滑过刀尖,一道细细口子出现,片刻后流出殷红的鲜血。
林道升从身上撕下一布条,将尖刀绑在右边大腿外侧,一切准备妥当后才离开。
就在他离开后,一旁的芦苇荡中走出一人,盯着林道升离开的方向看了许久…………在床上休养两日的林道顺,自觉恢复的差不多,便在院子里活动一下筋骨。
林云秀端着筲箕,见林道顺在院里转悠,轻笑道:“二哥这般闲不住,那不如帮我把这筲箕搬到架子上。”
林道顺闻言,咧嘴朗笑两声道:“瞧着。”
他快步上前接过筲箕,端到旁边的架子旁,发力上抬的瞬间,腰部传来一阵刺痛。
林云秀察觉不是,赶忙上前搀扶,“哐当”一声,林道顺连人带物摔倒在地。
她将林道顺扶到凳子上,用手按摩受伤的腰部,“怪我,怪我!
不该让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