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含妈量极高。
换下鞋,挂大衣的时候,才看见溜走的邻居小哥给我发的消息。
“别惹他们,两人犟死了!谁说也没用!”
“你可别得罪她,那大妈年轻的时候就是个泼妇,这里都出名了。”
“你刚搬来,别触霉头,她能折腾的你待不下去!”
大妈还是个狠绝色,看来刚才我判断的有点失误。
不过这样也好,更有挑战性了。
我最喜欢和别人做些互动了,尤其是不讲理的人。
晚上我洗澡时,竟然还能听到大妈在骂,楼道灯经久不熄。
我打开音乐,铺好瑜伽垫开始拉伸,只对骂有什么意思,倒不如休养生息,养足精神再来。
第二天早上,我照常上班,一开门就是大缸臭豆腐,臭气熏天。
冬天严寒,楼道里的窗户关的紧,于是整个空间充满了臭气,发酵的味道像是死了几百年的糟鱼,熏的人睁不开眼睛。
我压住几次三番想呕吐的感觉,不住的拍着胸脯顺气。
就这操作,除了昨天的大妈,我想不出第二个人了。
我下楼,越过满地的白菜,敲响了房门。
依旧是昨天的大妈,泡面头斜睨着我,脸色很差。
“敲什么敲?报丧呢?”
我踢了一脚大缸,里面的酸臭液体翻滚。
“你放的?还挺有劲,哪层都放一坛。”
大妈倚着门框,小拇指甲养的巨长,她掏着耳朵,吹落耳垢才抬眼看我。
“你家住海边啊?管那么宽?”
我掩遮着鼻子,抑制住干呕欲。
“太臭了!不说别人,就这些白菜都沾上臭气了,还能吃?”
“哼,我乐意,你管不着,我就爱吃臭的。”
真是什么人就爱干什么事。
“那你别影响别人,我这一出门差点儿熏晕过去。”
“你自己身体不好想赖上我?有病去治,少碰瓷我!再说了,外边儿是公摊面积,谁都能用,物业都不管,你装什么街道办主任呢?”
她还讲的头头是道的,无理也快变有理了。
我被气得头晕脑胀,没等我回她,她开始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