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的伤口小心藏好。
可还是一回家,就被叫去书房。
“小雪,有人欺负你了?”
我连连摇头。
我不敢让蝎叔知道。
我听见过地下室传来的夜夜哀嚎。
也看到过一些妄图反抗的人活生生进屋,被破草席卷着,浑身是血丢进死人坑。
那几个男同学只是往我头发里揉了口香糖,又扇了我几耳光,还强迫我...
那是我下体第一次撕裂般的疼痛。
可这些都不致死。
“蝎叔,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了。”
我怯生生开口,第一次撒谎,从头到尾,我都不敢看蝎叔的眼睛。
第二天上学,那几个男同学还是不见了。
再见他们,是在我家别墅的地下室。
“雪儿,好好认一认,是不是这几个人?”
爸爸保护我的方式,是不许我接触这些肮脏血腥的东西。
蝎叔不同。
他说,我必须直面世界的恶。
每个男生都被打的鼻青脸肿,白色上衣糊满血渍污泥。
“都谁,侵犯过你?”
蝎叔手中的刀锃明瓦亮,反着恶狠狠的光。
男生们胆子小些的,吓得尿了裤子,哇哇大哭。
胆子大些的,嚷嚷着告老师,报警。
蝎叔递刀子给我。
惨叫声从那夜起彻底成了我童年所有梦境的底色。
那些男孩子最终没机会报警。
听说后来,他们被分配去各地街头乞讨。
“雪儿,死亡是恩赐。
生不如死,才是惩罚。”
说这话时,他眼睛望向远方,从左边额头直划到左耳耳垂处的一道狰狞伤疤也变得温和起来。
从那之后,再没人欺负过我。
我会在还清醒的时候,用蝎叔教我的防身术,将他们击退。
可刘荷这件事,从头到尾,我都没有防备。
以至于被迷晕,束缚手脚。
现在,连我都不敢想,又行凶作恶了十多年的蝎叔,看到被折磨至奄奄一息的我,会发多大火。
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