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如血,染红了半边天,微风徐徐,船头球鼻艏有一群黑色的海豚在伴游,任谁也无法想象,清晨时刻,这艘两百多米长的巨轮经历了什么。
桥楼左翼,一道身影依靠栏杆,注视着夕阳,落日余晖,彷佛在跟那道身影做着道别。
很快最后一丝金光从空中消失,黄浮图看了眼己经昏暗的天空,呼出一口气,转身从左翼楼梯走下,不知为何,黄浮图并不想进入驾驶室,也许是不想跟人打招呼的缘故。
回到房间,黄浮图黄浮图连电灯都没有开,坐在椅子上,透过小窗户啥也看不到,窗外漆黑一片。
良久,黄浮图起身打开了电灯,从抽屉里取出一本笔记本和水笔,在笔记本的空白页,刷刷写下一串数字,“二零一五年九月九日”,“BTC”,“跨境”,“疫情”,“战争”。
写完后黄浮图从口袋里掏出三星盖西手机,随着手机屏幕的亮起,一个低头小口咬着手中华莱士鸡肉卷的女孩照片映入眼帘,黄浮图终于有了表情,情不自禁的嘴角上扬,“我不会伤害你第西次!”
黄浮图看着女孩的照片,整个人状态都变了,眼神似水。
打开微信,找到女孩的头像,点进去,聊天框满屏的红色感叹号,还有一排排小字,消息己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黄浮图苦笑不己。
茫茫大海,手机没有信号,从韩国上船后到温哥华装载硫磺,到现在即将到达日本地界,一个多月了,黄浮图手里的手机变成了闹钟和摄像机,没有其他作用了。
在温哥华的时候,流量手机卡一张几十美刀,黄浮图手里连一分美刀都没有,舍不得买,只找领导借了五美刀买了一张拨号的电话卡,给家里报了平安,还有几个初中的玩伴。
黄浮图清晰记得,当初自己消失两个多月,回到国内港口卸货的时候,自己是有重新联系到她的,并且还重新加到了微信。
想到这里,黄浮图心情终于躁动起来。
回忆了很多,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