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怀柔一呆:“这......”“你说我挑衅长公主,你有证据不?”萧权一个侧头,十分强势:“那你杀了秦母,是真的不?”梁怀柔这时候才明白萧权话里话外的意思:现在对错不重要,重要的是,起因卖萧婧,是梁怀柔干的,有人证物证。结果是秦母被杀,也是梁怀柔干的,朱雀街的一干吃瓜群众都是人证。梁怀柔干的事情,皆有人证物证。而萧权挑衅秦母或者是碎牧云印,却没有人证物证。梁怀柔理亏也就罢了,处于弱势也就罢了,重要的是,梁怀柔举证秦母,还不给皇族脸啊。不给也就罢了,还直接把皇族的面摁在地上摩擦摩擦啊。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从梁怀柔这么指证秦母开始,萧权到底做了什么,一点都不重要了。“来人,拟旨!”皇帝年轻而威严的脸上,露出难得的一丝不满,“梁怀柔诬告、弑杀长公主,罪大恶极、罪不可恕,不必收押宗人府,直接押入朝天楼待斩,三日后午时斩首示众!”梁怀柔听了,瞳孔大震!丫的,还不如关他进宗人府!刚才,梁怀柔还死活不愿意进宗人府,现在好了,连进宗人府都是奢侈!直接问斩!梁怀柔刚刚入朝廷做官,能有今天,全靠魏千秋的特殊对待。他初出茅庐,年少得志,今天这场和帝王的博弈,他步步错,满盆皆输,连萧权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在魏千秋的范围里,梁怀柔想怎么造作,那都无所谓。可在皇帝的地盘,梁怀柔先是毫不顾忌催动牧云印,后口不择言,损了皇族清誉,终究是留他不得了。“陛下!你有失公允!你只信萧权所言,我不服!”皇宫不是街市,帝王更不是和人骂街的泼妇,非要争个输赢。梁怀柔不服,一脸想再辩解的样子,就连五岁的魏宝都觉得他蠢。皇帝已经定罪,梁怀柔已经穷途末路,只需要洗干净脖子等死就行了。“不服?”萧权微微一个侧头:“你敢不服,是觉得魏千秋会保你吧。”难道不会么?梁怀柔被萧权说得一怔,他一直以来,得到魏千秋青睐,如今他又是魏千秋的儿子。魏千秋一定会保他!“他不会来了,”萧权笃定得让梁怀柔一颤,萧权还冷笑了一声:“至于原因,你自己想。”这时,秦胜一个手势,两个侍卫将梁怀柔拖了下去。一朝跌入泥潭的梁怀柔,难以置信自己的境遇,他原本想让萧权承担这一切,现在,竟成了自己自受?而魏千秋还不保他?“稍等,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这时,萧权跟在侍卫的身后,站在梁怀柔身边:“梁怀柔......”萧权低下头,喃喃在他耳边嘀咕几句。本来梁怀柔的脸色还是十分不屑,渐渐的,渐渐的,就不一样了。恐慌像烧不死的野草一样,在他脸上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