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子,许多人并不讨厌蛤蟆。
他的名号却绝对能使人人痛恶。
杜小开,你不妨猜上一猜?”
老鸹略作停顿,又道,“对了,他姓屠,叫屠虎,老虎的虎。”
“屠夫?
他的外号一定叫屠夫!”
杜小开拍手叫道。
他小时在街头打架,很多小孩子都爱给人起外号,一个人的名字谐音若是不大好听,就难免被人起成外号。
“只差一点点。
你看他一首在笑……‘笑面屠夫’?
想出这个外号的人真是天才中的天才!”
杜小开放声大笑,“屠夫,确实比老鸹更加讨厌可憎。”
“哼,可是这样的人居然也做了京城总捕头。”
老鸹的声音像是被老陈醋泡过三天三夜,他显然不喜欢屠虎,甚至不想稍加掩饰。
屠虎笑咧咧地正要答话,忽听铁心常叹了口气,“真是老喽,不中用了。”
屠虎、老鸹、杜小开都不觉一愣。
只听铁心常续道:“屠老弟,吴贤弟,我怕是上了年岁,熬不得夜喽。”
这位“滴水不漏”先生并没发号任何施令,屠虎、老鸹却像是心领神会。
突然之间,三位总捕头都不再言语。
还是那条花酒街。
却不再像是花酒街。
天地间陡转肃杀。
肃杀得就像一个刑场。
天地间岂非本就是一个刑场?
万物出生之时就己被判处死刑,刽子手藏在冥冥之中。
铁棍,和合双全刀,大斩刀,从三面合围,逼向杜小开。
看来今晚要被行刑的,不是别个,正是杜小开。
杜小开却不这样看。
他觉着自己不该死。
他不服!
就算此刻围上来的是阎罗王和黑白无常,他也不服,他也要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