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江堤上的路灯一盏盏亮起，洒下昏黄的光。
风带着丝丝凉意，吹过河面，泛起层层涟漪。
程昊注意到曹颖微微颤抖，便轻轻脱下自己的外套，温柔地披在她的肩上。
曹颖拉紧外套，微微侧身依偎在程昊身旁，轻声说道：“我看得出来，你心里有大志向，想做大事了。
不管怎样，我只希望你什么时候都要凭良心做事。”
程昊看着她，眼神坚定而诚恳，郑重地点点头，应道：“你放心，我一定。”
曹颖停下脚步，目光紧紧盯着程昊，追问道：“那你到底打算如何处理建筑站职工的去留问题？”
程昊张了张嘴，却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曹颖见状，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早替你想好了。
50岁以上的职工，就一次性买断吧，让他们自己续交保险，这样要不了几年就能领取退休金了，也算有个保障。
40岁至50岁这个年龄段的人，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选择留职或者买断。
而40岁以下的，原则上留用，他们还年轻，正是能干活的时候。”
程昊面露一丝吃惊之色，不禁说道：“你考虑得如此周全，这般老练，真让我意外。”
曹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轻声说道：“这几个月我都在忙着改制的事情，接触了许多类似的情况，见得多了，自然就有了些想法。”
说罢，她微微仰头，望向远处江面上闪烁的波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坚定。
江堤上，两人的身影在灯光下被拉得时长时短，周围的夜色似乎也因他们的对话而变得更加深沉凝重。
江堤上，夜色如水，气氛在两人之间悄然流转。
程昊心跳加速，试探着轻声问道：“小颖？
我可以叫你小颖吗？”
曹颖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微微低下头，羞涩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