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拿着捞垃圾的竹筐去抓鱼,筐往水草多的地方一铲,就能铲出彩虹般的鲫鱼。
我们管它们叫"鲫壳儿"。
我把它们养在楼顶的水池里,可后来水池里总是漂着黑色的泥土。
那时候我们还傻傻地在里面游泳,后来才知道是马路边的灰尘常年积累起来的。
也许就是从那时起,我的胳膊上长满了红点,像鸡皮疙瘩一样。
还有很多其他的玩具,比如:塑料shouqiang、陀螺、玻璃弹珠、仿钢炮、还有收集那些背面深黄色夹带着黑的卡片。
爷爷是个老实人,一辈子和土地打交道。
他说干活的时候喝点啤酒能解乏,可我知道,那是他给自己找的借口。
每天太阳落山的时候,他就会坐在院子里的竹椅上,眯着眼睛一口一口地喝。
那些啤酒箱子在墙角堆得老高,像是一座小山。
我那时还小,觉得啤酒是世界上最神奇的东西。
看着爷爷喝得那么香,我也学会了拿起酒瓶子。
起初是偷偷地抿一口,后来竟像喝水一样随意。
我不知道这样会惹祸上身。
那年过年,父母从城里回来。
他们看见我拿着啤酒喝,脸色突然就变了。
母亲二话不说,抄起衣架就朝我屁股打来。
那顿打挨得我首叫唤,可能是母亲积攒了一年的力气都用在了竹竿上。
从那以后,我一闻到啤酒的味道就害怕,仿佛那衣架还在身后追着我。
也是那一年,父母给家里添了件新东西——一台大电视机。
那电视像个黑色的大盒子,是他们从城里买回来的。
我永远记得那天,父亲小心翼翼地把电视机用报纸包着,像抱着个宝贝似的。
电视机摆在了堂屋正中间,成了全家人的骄傲。
最后这台电视机也一首放在那个地方几十年没动过。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