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茫然无措,像是迷路的孩子。
熙熙攘攘的人群并未注意到她,她的双腿犹如灌铅般沉重。
有个小孩往上跑不小心撞向她,她手中的手机忽然往地上滑落。
连带着手腕上红豆串的红线毫无征兆松开。
她垂眸片刻,嘴角勉强勾起一个惨白的笑容。
手机忽然落到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上,被一块绣着红豆的手帕稳稳包住。
那只手伸了过来,她急忙接过手帕和手机,匆匆说了一声“谢谢”,并未看向来人。
她此刻只想逃离这里,便匆匆加快脚步离开。
站在一旁的男人转过侧脸,眉目冷肃端正,墨眸深沉幽邃,优越绝佳的骨相。
“先生,主持那边还等着我们。”
周正川忍不住提醒他。
谢庭桉收回远处身影上的目光,握紧手中的红豆手串便往进走。
助理周正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望了一眼刚出寺庙门的女人。
这位小姐眉目周正,气质如碧绿的青竹,像是生于幽谷一般。
倒是和先生有几分相似。
不过刚才那手机照片那两人他觉得好熟悉。
他正想着,发现原地只有自己一个人。
只有一阵风刮过。
这金陵的气候可真冷。
他第一次跟随先生来,就赶上了下雪。
……虞沅一出来就上了车,车子一路朝虞家老宅而去。
虞家司机老刘从后视镜看到她第一次这样子,嘴唇微动,终究还是没开口。
这丫头是他看着长大,从小就坚强。
哪怕她的母亲不喜欢她,她也没有这样子。
车窗外的雪依旧下着,如她此刻的心大雪封谷。
好像心里那块石头越来越沉重。
谢予珩与她,一南一北,再无可能。
暗恋啊从来都是一个人的独角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