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花是村里公认的傻子,每天就知道捡牛粪流口水。
这句话可彻底激怒了宋清文,鼻子前翻涌着白气,像一头准备进攻的牛。
他站起身子想给宋清梨一个教训,但这时宋云东把碗重重拍在桌子上。
“行了,大早上的都吃了火药了?
说出去也不嫌磕碜!。”
老爷子虽然不靠谱,但是威严尚存。
饭桌上安静了下来,只剩吸溜和咀嚼声。
填饱肚子天还没亮,出工的人穿上外套出门。
东北的冬天分外寒冷,寒风像刀子一样试图刮进人的骨髓。
不一会半边身子就麻了,不过幸好领工具的地方也到了。
发放工具今天轮到一组队长,他们家就在一组,所以分到了比较新的工具。
冬日没什么农活,主要是去刨大粪。
冬天的大粪被冻成一整块,青壮汉子需要用镐头把它刨成一块块,再由妇女儿童接力运到田中。
等今年开春化作肥料滋润大地。
宋清梨力气小,负责用篮子运粪,一次大概二三十斤。
这样的活并不累,因为粪堆冻得很严实,汉子们也需要费些力气才能刨下来。
她唯一要面对的就是凌冽的北风。
王素华知道女儿怕冷,自顾自地走在女儿前面为她挡风。
旁边的大妈王淑芬眼神不屑,暗自嘀咕。
“破丫头片子,还挺宝贝呢。”
难听的话顺着风吹到宋清梨耳朵里,昨晚吃了健体丹,现在她耳聪目明。
“大妈,破丫头片子是说我吗?”
宋清梨挎着篮子,快走两步。
寒风中额前的碎发己经被哈气打湿又冻硬,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她。
仿佛一些小心思都无所遁形。
王淑芬有些恼羞成怒,脸上假笑都挂不住。
“实话还不让说了,丫头有啥用啊,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