桉记得，秦妈曾经说过，自己是她见过最乖的小孩子。
不哭不闹，乖巧安静，可以在自己的婴儿床躺一天，动都不动一下。
很多小孩饿了，或是被碰一下，都要大哭，但她不会，始终安安静静的。
饿了也不哭，给她奶就喝。
秦妈也提过，小时候的自己确实比较黏顾深时。
好像天生就很喜欢他，跟他亲。
几乎不哭闹的人，却在见到顾深时后，闹着要他抱。
也不肯放他走。
每次顾深时出差或者离家，就是她哭得最厉害的时候。
那时的岁桉正值逆反期，丝毫不信秦妈的话。
“顾深时那么讨厌，谁会黏他？”
在岁桉的记忆里，他们从没有过温情的拥抱。
他对她总是疏远又冷淡。
老东西，她长大了，就不疼她了。
哼。
婴儿一天之内，一半以上的时间都会用来睡觉。
岁桉同样无法控制这件生理上的事情。
所以当她在婴儿床里眼皮打架困得不行时，顾深时还在工作。
墙上的挂钟显示才八点过。
她难受地哼唧，顾深时转头看她。
眼睛都睁不开了，还不肯睡，不知道在硬撑什么。
有些触动心灵的好笑。
摸摸她的小脑袋。
“困就睡吧，我不会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