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任性,长大了成为社会的蛀虫。”
嗡的一下,慕寒萱心头剧痛,彻底忍不住。
“叶南庭,你对我从来不留情面也就算了,但你作为一个父亲,怎么能说出这种诅咒儿子的话?”慕寒萱终于没有像往常一样,冲叶南庭殷勤谄媚低头认错。
她红着眼,声音不大,一句句却撕心裂肺。
“你了解事情经过吗?退一万步讲,就算平安做错了事,他才三岁,你罚他在雨里跪两个小时!我回家发现他高烧晕厥,送他到卫生所时,他已经没救了……够了。”
话没说完,就被叶南庭不耐烦打断:“我不想听你为平安辩解,做错了事就该认罚。”
慕寒萱抱紧骨灰坛,靠着墙眼里红的快要滴出血泪。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让平安在雨里罚跪……会害死他?”可叶南庭只是扫她一眼,命令般吩咐:“找个机会带平安去跟你姐认错道歉。”
说完,他转身就走。
淡漠的姿态,就好像对亲儿子的死活毫不在意。
良久,慕寒萱才咽回眼里的痛意。
道歉,绝不可能。
她小心将骨灰坛外面的水迹擦了擦,才跟在叶南庭身后,走回家属房。
两人刚回到家门口,隔壁就传来一声呼唤:“南庭,是你回来了吗?屋子漏水,你能不能来帮我看看?”说话的就是慕寒萱亲姐姐,慕兰兰。
叶南庭担心外头不安全,特地用了团长的特权,多申请了一套家属房,让慕兰兰母子住在了隔壁。
这三个月,他几乎对慕兰兰随叫随到。
一如现在,他极其自然进了隔壁,还理所当然吩咐:“我去帮忙,你先回去做饭。
记得多做两个人的饭菜,我一会儿回来端去给兰兰和思庭。”
他根本不管慕寒萱愿不愿意多做两个人的饭。
只要对上慕兰兰,慕寒萱这辈子都没有被人认真选择过。
小时候,爸妈就只疼爱慕兰兰。
要她给姐姐让玩具,让衣服,让房间,让工作……三个月前,新寡的慕兰兰,带着儿子来到漠河军区,她又要让丈夫,儿子又要让爸爸。
而现在……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