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受苦。
于是,自然而然的,他们盯上了锦鹊。
一觉醒来,她从一个无人在意的隐身公主摇身一变成了宫中最受宠的福宁帝姬。
锦鹊当然不愿去,留在宫里还能过几天安生日子,去了北朝便如俎上鱼肉,任人宰割。
有了城池财帛,还要公主做什么质子?
也对,若是好事哪儿能轮得到她。
甫一拒绝,纡尊降贵来宣读册封圣旨的宋芷月就变了脸,推得锦鹊脑袋撞上香炉,又掐着她脖子放狠话。
“若你识相,便乖乖去北朝,还能捞到封号。
若你还要纠缠,你活不过今日,你那水性杨花的亲娘、竹溪馆上上下下全都要为你陪葬!”
锦鹊心中思绪纷杂,神魂碎片庞杂的记忆涌入脑海中,被掐得难受只能应是。
宋芷月终于舍得放开她,接过宫女递上的帕子净手。
“你娘是母后的奴才,你也算是家生子”她像是想到极为有趣的事情,笑得花枝乱颤,金步摇在发间晃出残影,有一瞬间晃到了锦鹊的眼睛,“为主子去死,便是你的命。”
见锦鹊呆愣愣没反应,她便觉得无趣极了,带着一群近身伺候的宫人浩浩荡荡离开了。
锦鹊终于能静下来理一理脑海中的记忆。
竹溪馆里的宫人今天一早全被带走遣送出宫了,新来的宫女太监由皇后亲自挑选,这些人将要陪着她去往北朝。
他们进进出出都低着头,归置细软也不发出一点声音,像师叔用纸人施法做出的傀儡。
锦鹊坐在他们中间,什么都听不到,忽然想念浮光山上的鸟兽,他们受灵气熏陶,开了些许神智,屏息凝神打坐时总能听到他们的几句心声。
梧桐树上的黄毛大鸟总想变成凤凰,大师兄养的豆豆眼小狗喜欢被师姐摸胸毛...好像有哪里不对!
打坐是为了修炼,修炼要吸收灵气,可她现在为何连灵气都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