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
“大妈说杀了猪给咱分一些肉。”
一间破土房,茅草房顶掉土,窗户漏风,炉盖缝子冒烟,这样的破家没有年猪也正常。
江山努力让自己意识跟原主身体合二为一,接受眼前的女孩一声声叫爸爸。
“小梅,你吃饭了没?”
“大妈说等他家中午饭熟了我过去吃,再给你端一碗。”
这段时间都是这么过来的,小梅不理解爸爸为什么故意这样问。
这会儿还不到中午。
小梅嘴上说话,眼睛看屋里挨墙的一张供桌抽屉。
她声音小心翼翼更加微弱:“爸爸,我先吃一点馍馍渣就好了。”
“馍馍渣?”
“嗯,我就吃一点。”
“好,爸爸给你拿吃的。”
江山转身到先人桌旁拉开抽屉,半抽屉掰开一块一块的馒头干硬,稀罕物一样在抽屉里存着,小梅说她就吃一点馍馍渣。
江山心里难忍刺痛,应该是原主心痛。
真不明白女儿为什么说就吃一点渣渣。
干馒头硌牙戳嘴,小梅的意思是啃几口渣渣。
好歹用热水泡软了吃一碗嘛。
“小梅,爸爸给你泡软,哪能干啃。”
江山转过身找泡干馒头的厨具,心里想,先人桌抽屉里的这些干馒头应该放很久了。
“爸爸,不用的,我能啃动!”
“不行,爸爸给你用热水泡软了吃。”
屋子墙角的水缸上隔着木板,木板上放着一个舀水的洋瓷缸,破损处露着点点黑斑。
瞅了一圈,破家漏屋里没个热水暖壶。
“小梅,用缸子搭了热水泡馍。”
水缸里的冷水舀半缸子搭在炉盖上,不一会儿就温热冒白气。
“小梅你看,泡软了才可以吃。”
江山一用劲,干馒头捏成了碎渣泡在缸子里热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