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不敢想的存在。
他搓了搓冻得发红的双手,把嘴里的冰糖葫芦咬碎咽了下去。
似乎冗长的寒冬快要邂逅一场始料未及的春天,万物都该生机勃勃。
贺仕趁安知南走后,把床头的一张旧照片插进书架的角落,沉默地站着,叹息一声,才走出书房。
那张照片上,是三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大概是初夏拍的。
安知南到家时,看见了小小的方榆蹲在他家门口,在楼梯间的声控灯的照耀下显得十分孤寂。
“小木头,你怎么来了?”安知南上前弯腰,捏着方榆的鼻子,笑着问。
方榆抬头,眼眶里有泪花,低声地说:“来陪你。”
安知南替她擦去泪痕,点点头,说:“那好,有你在什么也不会害怕了。
"这还真是个倔强的小朋友,明明是一个人待在家里害怕,却不肯说,还美名其曰“陪你”。
安知南也顺着她的意。
“进来吧。”
多了一个人,这屋子好歹有了温度。
两人各有苦难,躲在这一方小天地,互相倾诉,承受自己同对方的悲苦。
抱团取暖,不是只适合弱者,还适合苦难的人。
苦难之人更需要温度。
在他们这,似乎没有梦想可谈。
安知南自嘲地想。
只有虚构的梦,不切实际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