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让他愈发觉得格格不入。
他紧攥着窗框，指节泛白，心中五味杂陈：从枪林弹雨陡然回归平静，这看似安逸的生活，为何却这般难熬？
自己又该如何真正告别过去，重启这错位的人生……就在凌空毅沉浸于回忆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他猛地回过神，目光扫向手机屏幕，看到来电显示是一串没有备注的号码，心中瞬间明了。
他按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电子合成音，分不清男女：“回国一个月，休息得怎么样？”
凌空毅深吸一口气，倚着窗台缓缓坐下，应道：“就那样，每天都像做梦一样。”
他当然认识对方，过去每次任务都是通过这个神秘人接取，可彼此从未谋面。
“你真的不干了吗？”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后问道。
凌空毅眼神一黯，坚定地说：“不做了。”
他想起战友们倒下的身影，那些未寒的尸骨，回国的决心便再也没有动摇过。
一时间，两边都陷入了沉默。
只有彼此轻微的呼吸声，透过电波，传递着复杂的情绪。
许久，凌空毅率先打破僵局，问道：“那次任务，查得怎么样了？”
他心心念念放不下，总觉得战友们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牺牲。
“还在调查中。”
电子合成音平淡无波，听不出丝毫破绽。
凌空毅捏了捏眉心，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挂断电话，凌空毅的思绪飘回到了过去。
他自小在孤儿院长大，无父无母的生活虽艰苦，却也磨炼出了他坚韧的性子。
孤儿院资源匮乏，可他脑袋出奇地好使，那些别人要费好大劲才能学会的知识，他总是轻松掌握，惹得老师们又惊又喜。
18岁时，怀着对军旅生活的向往和一腔热血，他投身军营，当了两年义务兵。
部队里的摸爬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