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帛撕裂,鲜红的肚兜露了出来。
这一刻,陆昭阳心如死灰。
绝望之际,一道厉风闪现。
凌墨澜用飞驰的剑柄敲晕了景世子,随即大步本来,直接将人单手拎起,丢进了一旁的池塘。
‘噗通——’陆昭阳颤抖着身子,整个人还在哆嗦。
凌墨澜看了她一眼,将自己的斗篷盖在她身上,遮住了满身的凌乱。
倚靠在师父怀中,陆昭阳紧绷的弦松懈了下来,直接晕了过去。
昏昏沉沉。
再次醒来时,她已经回了王府梅院。
“小郡主您终于醒了,王爷守了您三天三夜都没阖眼,可把他担心坏了。”
听到侍女香灵所言,陆昭阳心中五味杂陈。
昏倒前的画面她还记忆犹新,是凌墨澜救了自己。
明明是他允诺将自己许给那登徒子,为何又要救自己,还守了自己整整三天?她不懂男人的心,也猜不透他是作何想。
看着窗外阴沉的天气,她的心里也一片阴霾。
夜深人静,三更时分。
房门被推开,凌墨澜大步走了进来。
“好些了吗?”幽幽的烛光里,他面露关切,伸手欲探陆昭阳的额头。
陆昭阳却将头偏向一边,淡淡回了一句:“多谢师父关心,已经好多了。”
凌墨澜的手落在半空,顿了一瞬。
“往后不要和外男独处一起,这次若不是我来得及时,否则你当如何自处?”听了这话,陆昭阳心凉如水。
凌墨澜连问都不问一声,便理所当然的认为她是和外男在幽会。
这些年的朝夕相处,他就是这样看待她的?若是从前,她定会委屈难受。
可现在,她那跳动的心早已平寂如死水。
“以后不会了。”
陆昭阳轻轻点了头。
还有七天她便会离开。
自己解释再多,他也不会信,又何必自取其辱。
等回到西梁,他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瓜葛。
什么误会和真相,都不重要了。
一阵风吹来,将炉子里的香味吹得更为浓郁。
凌墨澜闻到这味道,轻轻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