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惜听得此事,高兴得一蹦三丈高,提起裙摆就往夫人房里跑去,哪还顾得上女子礼仪。
锦瑟正在园子里同婆子闲聊,忙回禀许南兮。
许南兮正倚在榻上看书,听得锦瑟的禀报,轻轻摩挲着手里的书本,饶有兴趣地自言自语道:“还真验实了呢!
莫非还真是重生的?”
那她就等着好戏开场就是。
再说许云惜刚跨进李氏的院门,就大声高呼:“娘,娘,你在哪里?”
那声音是藏不住的喜悦。
李氏忙从屋里行了出来,喝斥道:“闺阁女子,这般无形无状,成何体统?”
李氏因出身低微,故严格要求许云惜。
请来名师,教授许云惜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奈何许云惜天赋平平,全学了个西不像。
许云惜抱着李氏的胳膊晃了晃,委屈地嘟着嘴道:“女儿这是高兴,娘最是疼爱女儿,就不要再凶女儿了嘛?!”
自己亲生的女儿,哪有不疼的。
李氏点了点她的额角,叹了口气,放低声音道:“再是高兴,也要喜怒不形于色,你以后要做当家主母,执掌中馈,哪能这般被人看出情绪。”
许云惜觉得李氏说得很有道理,遂敛起脸上的愉悦,但还是辩驳道:“这不就是在娘的院子里,女儿才放肆了一点嘛。”
“娘,你上次应承我的事情是不是该兑现了?”
许云惜歪着头,笑吟吟地看着李氏。
李氏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地问道:“我应承你何事了?”
“娘……”许云惜很是气愤,跺了跺脚,却又无可奈何,“你答应我若是西北瘟疫属实,你就替换我和许南兮的亲事。”
李氏这才记起自己随口敷衍的事。
上次,她被女儿闹得脑仁疼,又觉得哪有重生这种怪诞事情,就想先打发了她,才随便应承。
哪曾想,她今日又来了?
这是念念不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