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灯。
那灯光昏黄微弱得很,就那么一点点光亮,照得整个房间模模糊糊的,感觉啥东西都像是蒙了一层雾似的。
我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来,然后弯下腰在床底翻了几下,边翻边道:“师父,夜壶哪里去了?”
“你今天都满十八了,不能在房间尿尿了,去外面。”
师父把脑袋蒙在被子里头,声音闷声闷气地传了出来。
“什么意思?
外面大冬天的,你想冷死我啊?”
我一听就不乐意了,这大冷天的,让我出去尿尿,不得冻掉半条命啊。
“我的好徒儿啊,你都成年了,这里是庙宇,污秽之物会玷污了这里,到时候三清怪罪可不好了。”
师父慢悠悠地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一脸严肃,还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不服气地拿起夜壶,使劲摇了摇,里面那点残余的液体晃荡起来发出声响,冲着他喊道:“那师父你就可以用?”
“你先去窝尿,回来师父有事跟你商量。”
我哼了一声,心里虽不情愿,但也知道拗不过他。
只得裹紧了身上那件单薄的外衣,趿拉着鞋子,气呼呼地往屋外走去。
外面的寒风呼呼地刮着,像刀子一样往身上割,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大冬天的,在外面尿尿简首就是遭罪,可又能怎样呢?
一边哆哆嗦嗦地解决着生理需求,一边在心里把师父骂了个遍。
好不容易尿完,我赶紧往屋里跑,钻进被窝就冲着师父嚷道:“行了,师父,有啥事儿快说吧,冻死我了!”
“全身冰凉的,你能不挨着我不?”
邱道人吹胡子瞪眼的爬了起来道。
我将头都埋在被窝中,蜷缩在一起道:“师父,你有何事要跟我说?”
“徒儿,你今年十八了,我们师徒要分开一些时日。”
师父在烟灰缸翻弄了一阵找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