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
首都之夜。
微倾的酒液,沉湎的晕眩。
宴会上觥筹交错的喧腾不知何时己经听不真切。
喻光年阖上沉重的眼皮,复又睁开,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心情更恶劣了。
余光里,一道熟悉的身影走近,他突然抬手,揪过那人的领带,带他一起倒在了金色绒布沙发上。
喻光年动作极快,翻身按住那人的脖颈,可是体内药性发作,力气流失,对仄翡罗斯而言不过是软绵绵的一击。
令他意外的是,身下的人并不打算挣扎。
他无暇多想,双眸因药性发作而显得潋滟多情,此刻却翻涌着煞气。
“总统的纪念宴会,你居然也敢对我下手?”
对方的身体实在坚硬,肌肉紧实,散发着灼烫的温度,连带着本就难受的喻光年,下腹也升腾起一团火……按着对方的手指蓦然一僵。
虽然他视线模糊,看不清被自己压制在身下的人,只觉得对方姿态轻松,没有丝毫慌乱,唇角微微扬起的弧度……似乎还挺享受?
喻光年半眯起眼,嫌弃地把他推到一边,自己则软倒在了沙发里。
被他丢开的仄翡罗斯像个没事人一样,站首身子整理领带,丝毫不见刚才被挟持过的狼狈。
瞧见喻光年绵软无力的模样,以及看向自己时愤恨的眼神,仄翡罗斯瞬间明白了什么,于是笑了一声。
他俯下身,食指滑过对方的半边脸颊,温柔的嗓音含着一缕无奈:“小兔子,随便抓人充罪可不好哦。”
小兔子?
喻光年隐隐蹙眉。
会这样称呼他的人,也就只有仄翡罗斯一个。
这样弱小但莫名亲昵的称呼,他可不喜欢。
尽管心情郁闷,喻光年还是自暴自弃地昏睡过去。
那天晚上,参加宴会的每一个人都亲眼目睹,是仄翡罗斯抱着他,离开了宴会厅。
……喻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