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砰的一阵乱撞,手里的香灰都不慎落到了地上。
她抬起眼,刚好对上了一张男人的脸。
男人身材高挑,肩宽腰窄,五官俊朗,肤色白得不像活人。
头戴乌黑垂脚幞头,身上倒十分现代化的穿着西装西裤,左手提着个青铜色铃铛,右手握了把戒尺,唇线抿得很首,像是随时都要打人。
卧槽,帅哥~虞盼安忍不住抬眸多看了几眼,发现这男人双眼前蒙了条白布,没有打结却牢牢地固定在双眼前。
“鬼……”她忽然想起了主顾说的那只女鬼,脑子里加工了一下信息,得出了结论:“你是变性鬼吧。”
“……”这话似是落入了男人耳中,他唇线明显松动了几分,还未开口说话,身后窗帘倏地狂舞若飞,寒意一阵阵扑打过来。
虞盼安感觉有什么粘稠的东西一滴滴往头上落,泛着点令人作呕的恶臭味。
她眼神微沉,反应过来。
一抬头便见一个女人的身影如死鱼般挂在天花板正中央的位置。
女人穿着件酷似上个世纪款式的破花袄子,两只发白的脚在半空中节律摆动,一条淡粉色舌头吐的很长,正滴着恶心的粘液。
虞盼安心脏骤然一跳,下意识把手探入挂包里找香灰。
那女人却以一种升降的姿势缓缓朝她靠近,头顶上传来舌头舔舐头皮的冰凉感。
“大姐,不要随处吐痰好不好!”
她抓起一把香灰,不管不顾的撒了出去,却一下没撒准,全撒在了面前男人的西装上。
头上那吊舌头大姐脸己经降了下来,和虞盼安面对面,披着头发,死鱼般的眼睛下边拉了一条血痕,脸色煞白煞白,张着一口黑牙便要去咬她的脸。
耳边铃铃铃的响起了一连串的铃铛声。
吊舌头大姐动作顿时僵住,仿佛变成了个木偶。
铃声节奏越来越快,也越摇越响,但却毫无音律感可言,比农村办丧事的唢呐声还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