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封陌手提染血长刀，面带微笑，宛如从地狱归来的死神，站在尸堆之中。
他的身上溅满了鲜血，那笑容在鲜血的映衬下，显得有些诡异。
凌岳则从远处的树后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走路的姿势有些沉重，脸色也不太好看。
他的左腿挨了一枪，子弹穿透了他的皮肉，在左腿肚上撕开一道大口子。
所幸子弹没有留在体内，只是皮外伤而己。
“妈的，这群怪物还真够狠的！”
凌岳一边咒骂着，一边艰难地走着。
封陌把手中卷刃的刀扔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背起一把枪，对着凌岳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想问什么？”
凌岳眼神警惕，盯着封陌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道：“你的格斗术和刀法，是从哪儿学来的？”
刚才战斗的时候，凌岳一首在暗中观察封陌的能力，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
封陌微微一怔，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茫然和无奈：“我不记得了，真的。
我大脑里关于自己的记忆一片空白，我最初的记忆就是在摩天轮上醒来……其实我也很好奇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
凌岳一首紧盯着封陌脸上的细微表情，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破绽。
“你真的不记得了？”
凌岳皱着眉头，眼中透露出一丝怀疑。
封陌苦笑着摇摇头：“我要是记得，还会这么迷茫吗？”
封陌的微表情没什么破绽，应该没有说谎。
可即便确定他没说谎，凌岳也无法再对封陌产生信任了。
更何况，一个没有过去，实力却恐怖至极的人，岂不是更让人胆寒？
没有过去，就意味着没有心理上的弱点。
凌岳开始默默收集战场上的枪弹，然后把这些东西放进自己的空间戒指里。
封陌和那少女也跟着捡了些枪弹。